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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痕文学历史记忆的文学论文创伤书写

伤痕文学作为特定历史时期的文学现象,聚焦历史创伤记忆,通过文学创作进行创伤书写,它以独特视角,将社会历史变革中个体与集体所遭受的伤痛、苦难等经历转化为文字,在文…

伤痕文学作为特定历史时期的文学现象,聚焦历史创伤记忆,通过文学创作进行创伤书写,它以独特视角,将社会历史变革中个体与集体所遭受的伤痛、苦难等经历转化为文字,在文学层面留存历史记忆,这类作品不仅反映时代伤痕,更借文学力量引发对历史的反思,让读者透过文字感受创伤的沉重,深刻认识历史对当下及未来的影响,在文学史上留下独特印记 。

伤痕文学历史记忆中的创伤书写研究

伤痕文学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重要思潮,以反思“文革”创伤为核心,通过个体命运的真实书写,揭露极左政治对人性的摧残,本文从创伤书写的理论维度出发,结合伤痕文学的创作实践,探讨其历史记忆的建构方式、叙事特征及文学价值,研究发现,伤痕文学的创伤书写兼具历史真实性与艺术虚构性,通过第一见证人叙事、悲剧性框架及情感宣泄,实现了对集体记忆的保存与疗愈。

伤痕文学;创伤书写;历史记忆;集体记忆;第一见证人

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,中国文坛兴起了以反思“文革”创伤为核心的“伤痕文学”思潮,这类作品通过个体命运的真实书写,揭露极左政治对人性的摧残,打破文学创作的历史禁忌,推动新时期文学回归人性关怀与批判精神,伤痕文学的创作不仅是对历史创伤的文学再现,更是对集体记忆的保存与疗愈,本文从创伤书写的理论维度出发,结合伤痕文学的创作实践,探讨其历史记忆的建构方式、叙事特征及文学价值。

创伤书写的理论维度

(一)创伤的定义与特征

创伤一词源于希腊语“τρυμα”,最初指外力对人体造成的物理损害,随着创伤理论的发展,其含义逐渐扩展至精神层面,凯西·卡鲁斯在《无人认领的经历:创伤、叙述和历史》中首次提出“创伤理论”的概念,并将创伤定义为“一种对于突如其来的、灾难性事件的无法回避的经历,人们对事件的反应往往是延宕的、无法控制的,且通过幻觉或其他侵入性现象反复出现”,这一定义准确描述了创伤的性质:创伤是一种压倒性的体验,其迟滞和重复反应会影响人们现在的生活,以及对未来生活的耐性。

(二)创伤书写的目的与功能

创伤书写旨在将个体或集体的创伤经历通过文字形式呈现出来,实现情感的宣泄与疗愈,创伤书写可以帮助创伤者梳理混乱的记忆,将未被言说的恐惧、羞耻与无力感转化为可被理解的故事;创伤书写可以唤起读者的共鸣,促进集体记忆的保存与传承,正如哈布瓦奇在《论集体记忆》中所言,集体记忆包括历史记忆和自传记忆,前者通过文字或其他记载获得,后者则是个人对往事的回忆,无论是历史记忆还是自传记忆,都必须依赖某种集体处所和公众论坛,通过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接触才能得以保存。

伤痕文学中的创伤书写实践

(一)第一见证人叙事:历史记忆的保存者

伤痕文学的许多作品中,都有一个第一见证人的影子,卢新华《伤痕》中的女知青晓华,刘心武《班主任》中的张俊石,孔捷生《在小河那边》中的姐弟等,这些第一见证人以个体经历为切入点,承载着为全体社会文化成员讲述“十七年”和“文革”历史的巨大功能,以《伤痕》为例,晓华因母亲被“定为叛徒”而遭受歧视,决定与父母“彻底划清界限”到农村插队,这种“决裂”行动并未改变她的命运,反而让她在乡下因母亲的“历史问题”入团受阻,恋人调职也受到影响,九年后,当她终于拿到母亲的澄清信回家时,母亲却已病逝,这一情节不仅揭示了“文革”对个体命运的摧残,更通过晓华的视角,让读者感受到千百万个家庭曾经历的破碎与伤痛。

(二)悲剧性叙事框架:人性底线的践踏

伤痕文学作品普遍采用悲剧性叙事框架,聚焦知识分子、知青等群体在政治运动中的精神创伤。《枫》中武斗青年的惨烈死亡,通过家庭伦理崩塌与青春毁灭的具象化描写,揭示集体狂热对人性底线的践踏,冯骥才的《啊!》则从肉体伤害转向精神异化的哲学思考,进一步拓展了创伤书写的深度,这些作品通过悲剧性叙事,不仅展现了“文革”期间的丑恶与欺骗,更通过小人物的命运,反映了极左政治对人性的全面摧残。

(三)情感宣泄与疗愈:从痛苦到共存

伤痕文学的创作具有强烈的情感宣泄色彩,作家们通过作品,将自己和亲人在“文革”期间承受的创伤转化为文字,实现情感的释放与疗愈,张贤亮的《灵与肉》通过知青许灵均的命运,展现了“文革”对个体精神的扭曲与折磨,伤痕文学的创伤书写并非沉溺于痛苦,而是试图在叙述中寻找意义,展现人物如何在碎片中寻找希望,如何在绝望中生出韧性的根茎,这种从痛苦到共存的转变,体现了伤痕文学对人性复杂性的忠实回应。

伤痕文学创伤书写的文学价值

(一)打破历史禁忌,重建文学与现实的联系

伤痕文学的创作终结了样板戏的美学垄断,重建了文学与现实的血肉联系,其人道主义立场直接影响了“改革文学”“寻根文学”的诞生,通过揭露“文革”期间的极左政治对人性的摧残,伤痕文学为新时期文学奠定了悲凉基调,推动文学回归人性关怀与批判精神。

(二)保存集体记忆,促进历史反思

伤痕文学的创伤书写通过第一见证人叙事、悲剧性框架及情感宣泄,实现了对集体记忆的保存与传承,这些作品不仅让读者感受到“文革”期间的痛苦与伤痛,更通过文学形式,将这段历史转化为可被理解、被接纳的故事,正如徐贲所言,记忆所涉及的不只是记忆的“能力”,更是回忆的公众权利和社会作用,伤痕文学的创作,正是通过文学形式,行使了这种公众权利,促进了历史反思。

(三)推动文学创新,拓展创作边界

伤痕文学的创作在艺术上首次引入悲剧意识,奠定了新时期文学的悲凉基调,伤痕文学的创作也推动了文学形式的创新,冯骥才的作品通过记忆的碎片、闪回的画面、感官的错位等手法,呈现创伤如何如幽灵般缠绕当下,这种创作手法不仅丰富了文学表现力,更为后续反思文学、寻根文学等思潮提供了借鉴。

伤痕文学作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重要思潮,其创伤书写兼具历史真实性与艺术虚构性,通过第一见证人叙事、悲剧性框架及情感宣泄,伤痕文学实现了对集体记忆的保存与疗愈,其创作不仅打破了历史禁忌,重建了文学与现实的联系,更通过文学形式,促进了历史反思与文学创新,伤痕文学也存在一定的历史局限性,如部分作品存在概念化倾向,政治控诉多于艺术提炼,但无论如何,伤痕文学作为新时期文学的首个思潮,其历史价值与文学价值均不容忽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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